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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、老家

大学四年级的寒假,由於参加研究生考试,山丰没有回家,暑假到了,也是山丰本科毕业后的暑假,山丰高高兴兴地回家去,山丰一个人下船,走到家,门上铁锁锁住,山丰很惊讶,因为在山丰的记忆里,由於一个走廊上的各家各户互相串门,只要家里还有一个人,大家都不会关门,更不会锁门,当时每家里都有爷爷NN这样的老人,老人一般总是在家,因此,记忆中很少有锁门的情况。在山丰家,婆婆一直和大家住一起,只是偶尔去幺爸和二伯家短暂住住,通常山丰会陪着婆婆走过去,帮婆婆拿些必要的生活用具,婆婆是小脚,很小时,有时婆婆带着山丰和弟弟睡觉,有时睡不着,山丰和弟弟好奇地盯着婆婆卷曲的脚看,那时以为是天生的,并不觉得很奇怪,因为那时的很多人都有各自的异象,b如有邻居家的孩子有六个手指头,有孩子还有小耳朵,有的嘴唇开裂,外婆家附近有个孩子脑袋出奇的小,全县闻名。婆婆虽然是小脚,但好像不妨碍她走路,只是不能提太重的东西,走路走得很快,在所住的那栋木板楼里,婆婆的走路像是敲击在鼓面上的鼓点,咚咚咚,每个孩子都能听出婆婆的脚步声。

山丰赶紧问邻居,邻居许婆婆告诉山丰,山丰家已经搬走了,山丰非常吃惊,平时和家里联系中,父母从未提起这个事,邻居许婆婆讲了山丰家搬去的大致位置,他们还告诉山丰,婆婆去世了,这再让山丰大吃一惊,山丰父母也未告诉山丰。婆婆当时有八十多岁了,平时哮喘很严重,虽然心里有所准备,还是很难过。从小到大,婆婆就在身边,早就当作父母一样的不可缺少的亲人了。中学读书时,每日中午匆匆赶回来吃的那顿饭,大都是婆婆准备的,虽然没有什麽惊YAn的味道,但都实实在在,三个孩子都吃得饱饱。有一阵子,家里财政大权由婆婆掌管,山丰长得矮小瘦弱,妈妈埋冤婆婆没有买上足够的r0U食,导致孩子营养不良,为此吵过不少架。山丰向来自然视婆婆为家里一员,但後来想起婆婆的不少话,她还是将自己和这个家分得很清,她有时用词「你们」、「你们家」,她还说过几次,「你们孩子挺好,不把婆婆当外人。」那时听到,觉得挺诧异。我一向觉得一个完整的家庭包括三代人,左邻右舍的家家户户皆如此,长大rEn後想,家的界限大概还是由钱的关系确定的,当孩子长大,与自己的父母,在金钱上的使用不再混用,再亲密的关系也要分清金钱的往来,就自然不属一个家了。

根据许婆婆告诉的位址,找到了新家,爸妈告诉山丰,婆婆去世,正好在山丰的研究生考试期间,不想影响山丰的研究生考试,因此一直不告诉山丰。这件事给山丰心理冲击很大,婆婆和自幼居住的老房的离去,而且後来不久,从小居住的老楼拆除,重建了新的高的楼,山丰的儿时记忆感觉被拦腰截断。从此让山丰回到长寿回到家的感觉大打折扣,父母的新家,山丰当然很为他们高兴,毕竟条件好了很多,但由於山丰没有居住过,对山丰而言,回去彷佛做客人一般。加上马上就要进入研究生的学习,将来毕业,回到老家、甚至重庆市的可能X很小了。当时对山丰而言,真有一种「家和根不再有」、「一个时代结束」的感觉。确实,从此山丰开始了人生的「漂泊」阶段,每隔几年,以求学的名义,不断变换生活的城市和环境,直至厌倦选择上海为家。至今,山丰仍然常常梦到老家,仍然是小时候的房子,小时候的邻居。山丰只有在夜深时,睡不着的时候,拚命地回忆,彷佛要在自己的脑海里完全重构那个楼,不放过每个细节,当某个细节无法忆起,抓心地难受,越是想不起,越要努力想。回想自己儿时、少年时在那里流泪流汗的努力和梦想,特别是那间门上有缝的小屋,山丰他们三个孩子最常待的天地,不知多少次山丰抬头望着窗外高高的天,寻找作文解题的灵感,想像自己总有一天去搏击长空。

找到新家,山丰才知道爸爸终於参加了医院分房,当时他已是医院的副院长,排名很靠前,可以挑到不错的房子,也可能因为家中孩子都已离开,搬家不再是很困难的事。後来,山丰从亲戚中听到一些说法,爸妈分到新房後,沙井的房子给谁,引起了很大的争议。婆婆主张给爸爸的大哥——大伯伯。大伯估计b爸爸大10岁,50年代的西南政法大学大学生这个难度几乎相当於80年代考上复旦大学,毕业分配到贵州省法院省一级的工作,但很快辞职回家当农民当代陶渊明?,全家人不理解他,全家人觉得他是「怪人」,山丰爸说过很多次,大伯的同学好多後来当上省部级g部,只是大伯自己好像无怨无悔,他从不和家人讲这些,而且山丰爸和他关系不太好,来往很少。後来在婆婆的张罗下,找了一个很普通的农村老婆,她的名字b较特别,至今记得,发音是fushiping,就是「副食品」的发音,那个时代「副食品」是一个专有名词,大人们老提起,好像要到专门的地方才能买到。脸上皮肤可能是因为疾病,也可能因为烫伤,有很奇怪的疤,很大一块,是山丰见过的几乎可说是「最丑」的nV人。

爷爷婆婆到城里后,乡下的房子给了大伯伯,山丰他们过年回乡,一般都是到大伯伯家,印象里有年春节,nV大伯伯大伯伯的老婆,山丰当地也叫大伯伯,为了区别加一个nV字炸的sUr0U又大又多又好吃,b平时妈妈炸的还好吃,在那个一个月吃不上一次r0U的年代,难得的一次真正吃过了瘾。大伯伯和她应该感情不好,毕竟她既无文化,又貌丑。他们一共生了4个nV儿,大都相隔一两年一个,最大一个名字叫涂若兰,其实山丰只知道发音,不知道究竟是哪些字,b山丰姐大不了几岁。其他几个nV儿,山丰印象中都没有名字,大家都叫她们涂二、涂三、涂四,这种叫法在山丰当地很普遍。四个nV儿的成绩都不算好,总之,婆婆每次谈到大伯伯一家,就愁眉不展,尤其是nV大伯伯背着东西来山丰家看望婆婆的时候。nV大伯伯是一个很苦命的nV人,四个孩子,又都是nV孩,当年的重男轻nV不可能没有,每次见到都是在忙,与人讲话时,手上也没有闲过,山丰很小的时候,她生病去世,山丰印象很深,从发病到医院来求诊,到去世非常快,大概是很严重的病,估计也因为家里没钱,且人卑微,一开始就放弃了治疗。她给山丰的印象主要停留在那次她招呼山丰他们孩子过去吃sUr0U,让他们随便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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