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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0章 孟程(14)

剧情至此暂停,程逾脚一软,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
“妈呀,孟竞帆,你太有气势了,这么多拗口的台词,你到底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背下来的?”

程逾后背全都湿了,紧张的,她生怕给孟竞帆拖后腿。

“我说过你可以的。”孟竞帆转身在她身边蹲下,“我还是靠背的,你呢,虽说不是过目不忘,但记忆力可比一般人强多了,背词一点不输专业演员,演得也不错。”

“拉倒吧。”程逾靠了下他肩头,“你没见我腿软了吗?”

“过瘾吗?”孟竞帆转头看着她。

“过瘾。”程逾说,“怪不得你要做演员,这也太爽了。”

一个人的一生,大多时候是安静而枯燥的,演员就不一样了,可以体验很多种不同的人生,有意思多了。

“这个点差不多要吃午饭了,先休息一下,饭后接着拍。”

导演组确实是通知开饭了,孟竞帆拿出手机在群里问了声别人都领到了什么任务。

余兴然:【量身定制的剧本啊,我和施宇演情敌呢。】

孟竞帆一下笑到崩溃,程逾一脸莫名,问他:“笑什么?”

孟竞帆清了清嗓子,给她解释:“他们男团有很多cp粉,嗑他俩的属于小众,大众还是他俩在团里的定位是情敌,没想到节目组这么勇,对应现实了。”

程逾拿出手机进了群,看到了齐菲的吐槽:【让我演苦情戏,从这一刻开始,我不叫齐菲,我叫齐小草了,坚韧不拔。】

程逾爆笑,太有梗了。

奥运冠军父子的剧本中规中矩,体现父子情的,张雨年和苏琪拿了《白蛇传》的剧本,他俩没按照剧本演,即兴表演搞了个二创。

程逾推了下孟竞帆:“怎么办?我好想看年哥和琪姐的戏,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
“不会给你看的,还要剪辑呢,等下个月播出就能看到了。”

“第二期了吧,”程逾说,“我发现这期很有意思,要不咱俩打个赌吧,我觉得这期应该会在网上掀起一些声量。”

“这还用你说,包的啊。”孟竞帆才不跟她幼稚地打赌,“赶紧吃,今天录制任务很紧,一下午都得在这儿演,连吃饭休息半小时。”

程逾点了点头,埋头苦吃。

戏接上回,李幼潆追着周启烽出了茶楼,将人拦在了马车前。

李幼潆记挂先前被打断的事,再次重提:“我并没有说大都督会为了南方舍弃北方,然也实难断言,你且听我跟你说完。”

见周启烽不动,李幼潆又道:“你上我马车,我带你去见一个人,可以医治你小妹的人,当然,你也可以不上马车。”

说完,她转身登上了马车。

周启烽驻足片刻,也跟着上去。

程逾还以为马车只是摆设,哪知道真的动了起来,她看向孟竞帆,孟竞帆依旧是周启烽的状态,问:“你要说什么?”

这是要继续演下去的信号,程逾微微抿唇,用李幼潆的状态说:

“昔年你我尚且年幼时,老彭大人为了给儿子立军功,以二十万北军为矢石之卒,强行进军,那一战便是受人诟病的芩野之战。”

“他们不在乎死多少人,只要最终的结果赢了就可以。”

“那是二十万人用性命堆起来的战功,也是彭家在朝堂大放异彩的开端。”

“大都督彭澍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,或保根基、或惧敌势、或争权位,若真到了那一步,他手中可调动国之一半大军有余。”

“我大魏如今名将陨落,异族部落有崛起之势,若携心南下,北地又可守多久?”

“届时彭澍携天子政权南迁,划江而治也无不可,是以,我才说覆巢之下无完卵。”

周启烽惯常扬眉,他算是见识了世家女子的博学。

然一般闺阁女子多学相夫教子之术,她倒是异于众人,非寻常女流,论及家国大事竟头头是道。

细细想来,她的话不无道理。

大都督根基在南,若弃北地,必教北地动荡,纷争不断。北地将军拥兵自重,豪族并起,异族入侵,苦的只有百姓。

往深处想,住在都城的这些人尽可南迁,那被舍弃的北地人呢?

大概会被骑兵马蹄踏碎,也换不回这些世家大族的怜悯之心。

北地千万百姓的性命难不成要坠在那“不敢”二字上?

“周启烽。”

周启烽抬眸,看着眼前女子,只听她问:“你敢吗?敢留在这里,和我成亲吗?”

周启烽明白了她的打算,不,不是她的打算,是今上和丞相的打算。

用两家联姻对抗彭澍,在乱世中寻找国家和一朝天子的未来。

大魏承袭前朝,实三公九卿制。

三公位高权重,为防官员之间结党营私,威胁皇权,朝廷一向有意避免这样的权重联姻。

丞相府一门女儿,嫡女进宫,其余女儿皆嫁了皇亲贵族,让相府和皇族牢牢绑在了一起。

李氏忠君,自然和奸臣势不两立。

这桩姻亲,便是两府帮着帝王对抗大都督的信号,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盟约。

周启烽问:“你一个闺阁女子卷入其中,你不怕?”

就说周启烽不是蠢货,一点就通,李幼潆看向他,语气温柔且坚定:

“我自出生起,享金银玉器,绫罗绸缎,得父母慈爱待之,教以诗书礼仪。李家家风纯良,皆因父亲以宽厚仁德治家,长幼有序,嫡庶各安其位,我为李家嫡女,便当为父分忧,在所不辞。”

若是她父亲没有位列三公,无监察百官之权,这婚事退也便退了。

然建昌三十七年冬,彭澍绞杀先帝推今上上位,今上避其锋芒,朝政大事不敢绕之,隐有架空丞相之意。

丞相威权并重,不可轻犯,彭澍只能退而求其次,令今上废太尉一职,以大都督取而代之,丞相职权亦受掣肘,不复从前之势。

大都督权柄在手,朝野侧目,皆为其所慑。

韩李两府联姻既是腹中之约,又是天家赐婚,是势在必行。

周启烽继续问:“你与韩戬青梅竹马,情意——”

“错既归正,实为常理。”李幼潆以牙还牙,截断他的话,“他既不是相府嫡子,这桩联姻便不牢靠,今上亦不能安心。你难道要我不顾大局,与他私奔吗?”

周启烽耸了下肩:“我没这意思。”

李家这女子,是真没白养。

李幼潆冷哼:“最好是。”

马车驶向竹林深处,是一开始程逾和孟竞帆看到的地方。

到此,剧情再歇一段。

两人拿到了下一个片段的台词本。

程逾和孟竞帆击了掌:“没想到第一段这么顺利。”

“程逾太令人惊讶了。”工作人员赞叹了句,“要不你也进圈拍拍戏?”

程逾摇了摇头:“我这都是现学现卖,孟竞帆教得好啊,我拜师的时候立誓传扬黄杨木雕,这演戏嘛,咱家有一个就够了。”

“确实,竞帆信念感太强了,一点没有笑场的迹象。”

“他在片场和私下完全是两个状态。”程逾说,“不过信念感强的人才适合当演员啊。”

“好了,别夸了,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”孟竞帆失笑,“赶紧把下一段的台词背一背,我再给你理一理,半小时后,我们接着第二场。”

程逾完全被故事吸引了,她迫切想要解锁之后的剧情,被孟竞帆一说,瞬间低头开始背台词。

只是这一场明显没有第一场顺利,程逾ng了三次,到最后都有点泄气了。

孟竞帆捧住她的脑袋:“看着我,集中注意力,闭上眼睛,什么都不要想,三分钟再睁开,自己在脑子里过一下台词。”

程逾点了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

她的睫毛很长,还天然弯曲,近看带着一丝萌感,孟竞帆看着看着入了神,直至程逾睁开眼睛他才猛地清醒。

“你发什么呆啊?”程逾打了个响指,“走了,继续。”

孟竞帆一秒收敛了呆表情。

“这是哪儿?”周启烽问李幼潆。

“这里是妙手庐,妙手神医公孙漓的住所。

“当真?”周启烽拧眉,公孙漓的大名人人皆知,若有她为小妹看病,定然有续命的可能。

李幼潆说:“跟我进来。”

公孙大夫哪都好,独爱对书生口头调戏。

李幼潆的二哥李澜之是她常常侵扰的对象,李澜之在外游学,一则为增广见识,二则便是这公孙漓的功劳。

偏偏常年风吹雨打,愣是没将李澜之晒黑吹壮,弄得他郁火心结。

公孙漓在都,一日只接诊三人,俱是达官显贵。

倒不是她不为百姓看病,而是其中颇有内情。

她素有“妙手神医”的贤名,当今陛下特为她开设女医官被拒,然都中显贵却不满于她。

毕竟,是人都有病痛的时候。

公孙漓一身才学若不能为己所用,留着作甚?

后公孙漓同门师弟进太医署,这才免去她一场风波。

西进门大街上的百草堂便是公孙漓的医馆,坐堂医师皆有名望,专为都中百姓看病。

是以公孙漓回都的月余,只接待京都显贵。

妙手庐处郊外浅坡,前有河流,后有绿树。

正屋问诊处,公孙漓正拿着药筐翻着药材。

“公孙大夫?”

程逾猜测眼前的npc就是公孙漓,隔着篱笆叫了声。

“李家大娘子,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你家二哥没来啊?”

李幼潆笑了笑:“能进去说吗?”

公孙漓:“进来吧。”

公孙漓和李家关系一向不错,她和李幼潆算不上闺中密友,但李幼潆才学渊博,通透清醒,是她欣赏的那一类女子,是以李幼潆有什么所求,她一般都会答应。

李幼潆给公孙漓介绍了周启烽,公孙漓直接笑道:“这可比韩戬俊多了。”

李幼潆:“……”

周启烽:“……”

“来,告诉我症状,年岁几何。”公孙漓转瞬变了脸。

周启烽将症状一一告知,公孙漓说:“令妹之心疾,乃是娘胎所带病症,实难痊愈,你来此寻我,定是旁的大夫言她活不过一十六。”

“公孙大夫言下之意,便是能救下家妹了?”周启烽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一点松动。

“有我,可保她寿命无恙。”

周启烽愣在原地,半晌,他对着李幼潆说了声“谢”。

“明天将小丫头带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剧情再次告一段落。

初遇谈话这一话在原作中就是经典的片段,节目组只挑了重要节点给他们表演。

从公孙漓那儿拿到台本后,两人迅速对了一遍。

“两人感情线的重要节点,下一步就是结婚。

程逾惊呆了:“结婚也要表演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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