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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、起兵创业 第二节

离开李成梁不到一年,导致努尔哈赤人生运急剧转变的二古勒寨之战爆发。万历十一年(1583年)二月,李成梁率军围攻王杲逆子王台守的古勒寨。从辈分上论,王台本是努尔哈赤的亲舅舅,可后来觉昌又将自己的亲孙女嫁给王台,就这样王台又成了努尔哈赤的堂姐夫。来在奉行继婚的方少数民族社会,从来不像汉人讲究辈分亲疏。像这种乱了辈分的婚配在当时州女实属正。眼见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都困于古勒寨,而军又围攻甚急。觉昌甚为担心孙女的危,他拼了老冒死进入古勒寨欲救出孙女,塔克为寻找父亲也进到城中。怎军破城后不分青红皂白大肆烧杀,城中之人尽遭屠戮,觉昌死于火焚,塔克亦官军所杀。祖父觉昌、父亲塔克惨死的噩耗传来,努尔哈赤捶胸顿足悲痛欲绝。让他难以的是,一为朝效力的祖父二人居然会死在军刀剑下。

愤怒的努尔哈赤往诘朝边吏,“我祖、父何故害?汝等乃我不戴天之仇也!汝何辞?”自理亏的朝一释,“非有也,误耳!”还其祖、父遗体的同时,给与努尔哈赤“敕书三十,马三十匹,复给都督敕书”,权当作为补偿。杀父祖之仇,不戴天!区区敕封怎可能平息得了努尔哈赤的冲天怒火。故老练、心缜密的努尔哈赤没有莽撞行事,他深自己势单力孤,若一味报父祖之仇而去与朝冲突的话,无异于以卵击石、自灭亡。于是努尔哈赤退而其,将自己的满腔仇恨倾泄到尼堪外兰身上。他对朝边官说,“杀我祖、父,实尼康外郎(尼堪外兰)唆使之也,执人与我,甘心焉!”然而,努尔哈赤还是大大低估了朝边官的蛮横与跋扈,这些朝边官自诩天朝上差,贱视女为蛮夷胡虏甚为不屑一顾。又因尼堪外兰一心一讨好朝,甘为朝廷鹰犬深得朝赏识,朝已决予以大力扶持,助其在甲版筑嘉班城。眼见籍籍无名的努尔哈赤纠缠不休,欲索尼堪外兰报仇,朝边官不仅严词拒绝,还声言要扶植尼堪外兰“满洲国主”掌整个州。

得闻朝言扶持尼堪外兰为“满洲国主”,州女的许多部族都争相投归尼堪外兰。甚,努尔哈赤的同族叔伯兄弟,宁古塔诸祖子孙唯恐努尔哈赤的举动会引起祸端殃家族,他们对天立誓要杀害努尔哈赤,好投附尼堪外兰。时尼堪外兰俨然已以州之主自居,而且还不断乘机威逼努尔哈赤“往附”。朝的恼怒、部众的叛离、族人的变心,三方面压力齐扑来。瞬间,便让努尔哈赤陷入到孤弱无助的不境地。尽境况危急,努尔哈赤却没有屈服,倒现出一股刚毅无畏的王风范,同时下定决心誓要与尼堪外兰决一雌雄。

朝在补偿觉昌、塔克死难时,赐予努尔哈赤都督敕书,也就是都督书。努尔哈赤因而得以袭承州都挥使之职,正跻身为州女的部族首领。与同时,为努尔哈赤的胸襟胆识和领袖魅力所感召,额亦都、费扬古父子等一批后金开国猛将亦纷纷聚集到努尔哈赤身边。万历十一年元1583年月,努尔哈赤带领三十几名部众毅然椎牛祭天,含恨起兵。按照《太祖实录》、《满洲实录》记载,这支队伍初仅有的武备努尔哈赤父祖遗留的十三副铠甲。然而事实非如。《满洲佟氏史略》《佟氏宗谱》记载,努尔哈赤当时一穷二白、窘困至极,何来铠甲,那都是努尔哈赤配佟春秀的娘家资助的。本是辽东巨富的佟氏家族坚信努尔哈赤绝非等闲之辈,日后定能成就丰功伟业,他们甘愿将家族运全押在这个赘婿身上。为佟氏族人不仅全都投靠了努尔哈赤,还将典当在自家当铺内的死当“铠甲十三副半”,以家族巨额财富俱都资于努尔哈赤助其起兵举事。若非佟氏一门在创业之初为艰辛时倾力相助,努尔哈赤日后还能否成就大业可就不好说了。

便如,三十余人的队伍还是太过弱小,无济于成就大事。为了扩大队伍,努尔哈赤巧妙地用各部落之间的矛盾,把对尼堪外兰不满的人拉到自己一边。一番笼络,以苏克素浒河部萨尔浒寨主卦喇为首的四寨首领前来投奔,努尔哈赤队伍壮大至人。拉着这支人队伍,努尔哈赤毅然声势正盛的尼堪外兰发起进攻,人马扑尼堪外兰的驻地图伦城,而这也是努尔哈赤统一州女的一仗。夫战勇气也!努尔哈赤手下各个骁勇难当,攻势异猛烈,勇将额亦都不避箭矢冒死率攻上图伦城头。尼堪外兰倘若时能率众迎敌而上,予以坚决击,战究竟鹿死谁手仍不得而。可尼堪外兰就是个色厉内荏,中不中用的草包。他不敢凭险守等待援兵,也不敢振作士气领兵击。倒吓得丢下城池军民,带着妻子和仆人仓皇逃往浑河部新不久的嘉班城去了。还没等努尔哈赤亲临城下,图伦城已攻克。时年二十岁的努尔哈赤赢得人生一场胜仗,也在纷乱纷争的州女崭露出头角。遵循“顺以德服,逆以兵临”则,努尔哈赤开始了他对州女各部的逐步统一。

努尔哈赤起兵时,州三卫已经演变为苏克素浒河、浑河、哲陈、完颜、董鄂、讷殷、鸭绿江、珠舍里等八部,分布于东至鸭绿江,抵抚顺市,有辽宁县桓仁县境,达图们江的广大区域。其中前部称为满洲部,后三部称为长白山三部。在这八部以下,又细分成若干个小部落。无论大小部落俱都各自称雄,诸部之间益纷争不断亦怨仇羁绊难。加上朝刻挑唆和离间分化,州女诸部互相攻掠不止,本是同族血脉却年手足相残,战火纷飞不熄且还越演越烈。州女各部首领、豪们都竭尽所能,将人性中的凶狠暴力、狡黠智力和顽毅力统统发挥至极点,为能够在这场血腥混乱的自相残杀中勉力生存下去。

在这纷争混乱的大环境下,起兵之初的努尔哈赤是这场毫无头绪的群殴混战中,新增加的一个参战而已。况且,努尔哈赤出身自爱新觉罗家族的旁支血脉非正宗嫡。而努尔哈赤的父祖也是州女的一个小酋长而已,名不见经传又无甚高威望。所以,时人都蔑视努尔哈赤为“无名胡”之子。若以人马、地盘而论,兵少将寡、无名无势的努尔哈赤,都还不如同属州女的董鄂部、苏完部,不要说和女的哈达、乌拉、叶赫、辉发四部相比了。努尔哈赤唯一不缺的就是勇气和智慧。论勇气,逢战斗他总是身士卒冲锋在前,以无畏气概和英勇作风赢得了部属由衷爱戴。论智慧,谋略超群的努尔哈赤有着高超绝伦的军政领导能力挥才能。在统一女各部的战争中努尔哈赤从来不一味蛮攻,处处调以计谋智。凭借多谋善断、灵多变的挥,努尔哈赤连得一连串不易胜。

万历十一年元1583年八月,努尔哈赤整顿人马往攻嘉班城。万分惊恐的尼堪外兰不能抵御,携带妻子家眷又逃奔至鄂勒珲城。说努尔哈赤攻图伦城后,萨尔浒城主卦喇之弟诺米纳因与尼堪外兰同属苏克素浒河部,然背弃与努尔哈赤的盟约不说,还处处掣肘对尼堪外兰的讨伐。处事断的努尔哈赤遂用计赚萨尔浒城,除掉了诺米纳、奈哈答这两个与自己作对的绊脚石。破萨尔浒城后,努尔哈赤非没有加害诺米纳部民还许其照旧居住,举赢得民心也快服当地部众,努尔哈赤势力因而不断扩大,威信日增。观尼堪外兰为人太过庸碌怯懦大失众望,起初投奔而来的女各部厌恶其人,又纷纷叛尼堪外兰而去。。

然而同尼堪外兰势力的消彼长,没有立变努尔哈赤的全境遇。倒是努尔哈赤的亲族们因顾尼堪外兰背后的大朝,惧怕朝兴兵报复时会祸己身,故而联手努尔哈赤发难必欲致其于死地。是努尔哈赤的祖(宝实)诸子三祖(索长阿)长子浑河部兆佳城主李岱,勾结哈达部袭击努尔哈赤的城寨。后来长祖(德库)、二祖(刘阐)、三祖(索长阿)、祖(宝实)的子孙又勾联在一起,多暗杀努尔哈赤。凭借自身机智警觉和上苍格外眷顾,努尔哈赤大难不死都能化险为夷。这时,他必须以折不挠的毅力,不断与那些得见、不见的敌人周旋较量。努尔哈赤自己目前势单力孤,绝对不能树敌过多。故而他从不气用事,凭借博大的胸襟和城府,隐忍着族人一谋杀和暗害。

万历十二年(元1584年)四月,有刺客于半夜行刺,警觉的努尔哈赤心腹刘洛翰擒获。为避免予敌以口实,努尔哈赤借口刺客本为偷牛将其释。月,一个叫义束的刺客排栅潜入,努尔哈赤发觉后着短甲持弓矢将刺客射伤擒获。族中兄弟坚持要杀死刺客,可努尔哈赤于长远考虑,认为“我等弓箭、械不足,何以御敌?”、“恐部议我杀人启衅”,将刺客释。至于刚才的那努尔哈赤引为家人的刘洛翰,他是落于州女的中汉人,努尔哈赤喜其“勤俭,有能力”让他作了自家侍卫。刘洛翰也因而成为努尔哈赤创业之初孤困时,著名的“古出”成员之一。有一,三祖子龙敦遣人刺杀努尔哈赤,刘洛翰救主心切在与刺客搏斗时生生斩断四。因刘洛翰豁竭力掩护,努尔哈赤终得全脱身。后因不愿事态扩大,努尔哈赤隐忍了族人的不法和叛逆。而忠贞不渝、誓死护主的刘洛翰也为努尔哈赤重,不仅努尔哈赤视作左右手还赐予觉罗姓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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